【Gramander】忧愁河上桥 06

这章还是纽特的POV。开学了太忙,更新会比较慢,请见谅。

顺便说,除了同人之外几乎不看网文的我前些天学了个新词:种田文。大概意思就是多讲些琐碎平淡小事的文章,不知道忧愁河上桥算不算种田文……


6

纽特 1930年2月

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阅读我的来信。我仍在进行蛇毒血清研究,请您放心。

我在纽约有一位朋友,一年前的一场事故致使他的伴灵精神失常,他本人则神志清醒。他的伴灵是游隼。在精神方面您是专家,所以我冒昧的向您请教,是否曾有过类似的病例?以及对此种病例应如何诊治?很抱歉因此占用您宝贵的时间。

请代莉莉向福克斯问好。

                                  您恭顺的学生

                                  纽特•A•F•斯卡曼德

纽特将短信读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错误或漏写的内容,然后将信封入昨天晚上就已经写好地址的信封,带着莉莉和皮克特下楼去邮局投递。

今天又是轮休日,寄完信,他走向雅各布的烘焙屋,计划看望完朋友之后再拐去银行一趟。他存钱的联合银行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些不好的传闻,他想去打听一下情况。科瓦尔斯基烘焙屋在曼哈顿下东区果园街443号,挨着一家裁缝店,店面不大,但干净整洁,店内各式各样糕点琳琅满目。这一切都得益于烘焙屋主人雅各布•科瓦尔斯基和他的女友、蒂娜的妹妹奎妮•戈德斯坦。

纽特还没走近烘焙屋,莉莉就高兴地叫了起来,雅各布的伴灵小狗塔莎和奎妮的伴灵红狐狸崔斯特一起坐在店门口挥舞着前爪打招呼。纽特和莉莉加快脚步走过去。伴灵们聚在一起互相问候,莉莉在塔莎和崔斯特脸颊上都吻了一下。

“哦,honey,你真是太甜了。”崔斯特笑眼弯弯。奎妮声音甜美,她的伴灵则有一把慵懒醉人的男声。“如果我没有遇到我的真命天女,我会非常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小甜心。可是现在我有我可爱的塔莎,”他用脚爪搂住身边的小狗伴灵,亲昵的在她头上亲了好几下,“我爱她胜过全世界。”小狗伴灵尾巴摇得风车一般,拼命往崔斯特身上又亲又蹭。“不过别担心,honey,你早晚会找到你的另一半的,——”

“吭!咳咳咳咳咳!”蒂娜的伴灵边境牧羊犬特雷弗从店里走出来,庄严地清清嗓子,提醒这对伴灵小情侣注意场合。纽特和莉莉都笑了。伴灵是人类灵魂的化身,本体相爱,伴灵必定也会随之彼此相爱。

奎妮和雅各布正在擦橱窗玻璃,蒂娜则在店门内扫地,以做好营业准备。三人放下手中的活,欢笑着迎接纽特到来。奎妮给他沏了杯茶,雅各布给他拿来盘新出炉的糕点。糕点香气扑鼻,单是闻着就使人很有食欲,所以尽管纽特已经吃了早饭,他还是拿起一小块海绵蛋糕吃了下去。吃完蛋糕,他脱掉大衣和外套,把皮克特留在大衣兜里睡觉,卷起袖子与蒂娜一起拖地,奎妮和雅各布则继续擦另一扇橱窗,两人欢声笑语不断,时不时还亲吻一下。蒂娜间或瞅她妹妹几眼,以确保奎妮或雅各布不会做得太出格。戈德斯坦姐妹的双亲过世得早,蒂娜作为长女自然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可现在她严格提防雅各布和奎妮的模样神似维多利亚时代专事监管照顾未出嫁姑娘的女性长辈。

对于纽特的这番评价,蒂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听说你把你的乌鸦寄养在了格雷夫斯先生那里?”她问纽特。

“还有一只猫。”纽特点头。“这一年来,除了被调到财会部去,格雷夫斯先生还出过别的什么事吗?”三个多星期以来,他一直想问蒂娜这个问题,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蒂娜略带惊讶的看他一眼。“这我没听说。局里的确是各种谣言满天飞:什么格雷夫斯先生其实不是腿瘸而是被截肢了,装的是条假腿;格雷夫斯先生其实脑子不正常了,在做精神分析;格雷夫斯先生被皮奎里局长炒鱿鱼了什么的。当然这一年来是没怎么见过他的伴灵,他住院和对他的宅子实行安保那段时间也没人见过伊莱莎,收发室那群人就在那儿嚼舌头说他的伴灵是不是有毛病。都是些小人们的蜚短流长,不值一提。不过,局长的确命令格雷夫斯先生带薪停职,原因是他之前没申请搜查令就强闯民宅。格雷夫斯先生确实比先前行事粗野了些。”她压低声音告诉纽特,“他现在仍然在追踪格林德沃,一直问我要相关情报。这事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和他都完蛋了。”她弯下腰把拖把探到一个商品架底下清理下面的灰尘。“说起来,你居然这么快就和他成了朋友,我当了他六年下属,都没能有幸和他在员工餐厅喝个咖啡聊个天什么的。”

“不是这样……”纽特含糊的辩解。有些谣言准的可怕,但听起来调查局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伊莱莎发疯这件事。格雷夫斯先生掩盖得很好。那天他问那个问题,大概也是出于不想让下属们知道自己病症的目的吧。

纽特想起刚寄出去的那封信。我在纽约有一位朋友。他与格雷夫斯先生之间是朋友关系吗?

格雷夫斯先生很忙,经常不在家,他把家里所有钥匙都给了纽特一把,以防克雷登斯或嗅嗅误入某个上锁的房间出不来纽特又进不去。按常理说,这是非常信任人的表现。但是当纽特偶尔幸运地碰到格雷夫斯先生时,他发现年长的男人又恢复了初见时那副严肃、冷漠的模样,那天早上在餐桌边风趣的向他介绍格雷夫斯族人的英俊男人仿佛只是他做的一场梦中的人物。会有朋友见了面彼此之间一句话都不说或语气严肃的好像上级对下级训话吗?

格雷夫斯先生评价的对,纽特的确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尤其不擅长与格雷夫斯先生这类型人打交道。一般情况下,他会尽量离这样让他如此头痛的人远远的。可这次他不能。

在康奈尔初次见面时,格雷夫斯先生就让他联想到了布朗克斯动物园曾接收的一头老虎。那美丽的动物来自一家非法经营的马戏团,送到动物园时已是遍体鳞伤,被虐待折磨得几近疯狂,格雷夫斯先生的眼神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当他后来见到格雷夫斯先生的伴灵之后,他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头老虎最终没能活下来。他不晓得调查局如何安排,只知道自己不能对此放任不管。况且,格雷夫斯先生还是哥哥的朋友,即便他们不是朋友,冲着这层关系他也该帮帮他。所以纽特写了那封信给邓布利多教授。

九点半,烘焙店一切均准备就绪,只待十点开门营业。此时,雅各布另外雇的那个叫亨利的年轻店员匆匆忙忙冲进店门,也不解释为何会迟到,只是神色慌张地向店内众人喊道:“联合银行破产了!”

四个人呆了一呆,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最先醒悟过来的是伴灵。莉莉看了纽特一眼,拔腿冲向店外,纽特紧随其后,大衣和外套也顾不上穿,只着衬衣和马甲便冲进纽约二月寒冷的空气之中。

蒂娜和雅各布在背后喊他,但他完全没听进去,只想着方才听到的那声晴天霹雳。我的所有积蓄都在联合银行里!我攒着用来去中美洲考察的钱!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把钱取出来。别急。或许只是道听途说的谣言。莉莉劝他。

当他和莉莉跑到豪斯顿街西口时,一人一伴灵都已累得气喘吁吁,联合银行就位于街道拐角处。纽特远远就看到银行门口聚了一大群人,脸上大多挂着焦虑不安,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一个银行职员出来迅速把破产公告贴到银行大门上,纽特这才疲惫又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

*******

“再这么下去,”纽特边往量杯里分酒边听酒吧老板范布伦和他儿子在正式营业前发牢骚,“不止你,我也得拖着这把老骨头去要饭。该死的,世上不会有比我更惨的人啦!”他的绵羊伴灵点着头,随声附和道:“惨透了!”

我也很惨。纽特让液体准确无误抵达刻度线。在纽约要饭,好歹可能会有转机;被遣返回国,余生将会过得半死不活,哪个更惨?

范布伦大概还是会觉得他自己更惨,纽特听见他唠唠叨叨说自己父辈还过得如何如何富裕,到如今只能在埃杜瓦杜斯•利姆斯的庇护下从他那儿进私酒交保护费开地下酒吧。但他还有个收入还算不错的酒吧,上街乞讨的悲惨前景不过是杞人忧天。而纽特所有财产只得从英国带来的皮箱、衣服、生活用品、书籍、打字机、收音机以及口袋里的两美元。

联合银行破产那天,他回家在床上躺了一天。然而这么些年来的经历已经让他明白,生活不会因任何人的成功或落魄而改变前进的步伐,如果你还没死,那就要继续活下去,不管是要振作精神、从头再来还是听天由命、随遇而安。

纽特做出了和九年前一样的选择:从头再来。首先,他把曼哈顿下东区的公寓退掉,这里当然不是豪华套间,但因为自带家具外加楼层和采光较好,月租要花两美元。他在布朗克斯区找了间每月租金仅需一美元的便宜房子,距动物园也近,步行只需二十分钟。新的租住地是一幢六层公寓的顶层阁楼,不提供家具,只有一根电线和一盏白炽灯。对纽特来说这就足够了。他向雅各布借了张闲置的行军床,和蒂娜借钱买了个二手小铁炉用来做饭。来看房子时,他就注意到大楼旁巷子里有张被丢弃的小桌,便把它拖出来重新粉刷一遍作为书桌兼餐桌,凳子则是个从一家地下酒吧后门捡来的空板条箱。

然后,他至少还要再多打一份工。不仅是因为要攒钱,还因为动物园已连续三周只发四美元的薪水。他再不多找点儿活干,连布朗克斯的房租都交不上。什么样的工作能够不耽误动物园的正常排班?亦即是只能在晚上作。答案就是去地下酒吧当侍者。

起初还算顺利。他很快就在一家酒吧找到活干,每周工作五个晚上外加一个全天,当然不能带皮克特,他废了好大劲才说服皮克特呆在家里。然而他只干了两天,酒吧就被禁酒探员给查封了。出来之后他又找到范布伦这里来,薪水却要比原先低得多。薪水低、债务缠身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要命的是如今他头上悬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劈下来。

“被禁酒探员抓到,我们可不会上街要饭,”范布伦的儿子威利终于忍受不了他父亲今晚第二十次叨叨他们会去要饭,他的伴灵是北山羊,比他父亲的绵羊威猛的多,“我们会进监狱。这年头蹲监狱倒不赖,至少不会愁口粮问题。”

没错,美国公民参与贩卖私酒不过是坐牢。然而纽特是英国人,现在还能暂时留在美国是因为有份正式工作。只要有一份犯罪记录,他的签证就会被取消,他就得回英国。也不错,一个因为犯法被遣送回国的儿子,比一个喜欢玩动物的儿子更能在上流社会引起轰动。父亲,你说是吧?

“我们才不会蹲监狱!”范布伦吓傻了,“利姆斯先生会帮助我们的!”完全没想到如果利姆斯会伸出援手,他不停叨叨着的那个上街乞讨的未来也根本不会实现。

他儿子显然比他脑子转得快:“得了吧老头。利姆斯现在自身都难保吧。先前被食猿雕拆了家底,卢西亚诺又是个见缝就钻的货色。还有禁酒探员,他们的准头越来越好了,关掉海琳娜那婆娘的酒吧算个啥?上周利姆斯的大宗酒水还没上岸就被他们扣了。你指望他来救我们?他没学着格林德沃来个人间蒸发就不错了。靠得住的只有我们自己。”嗯,这个我赞成。纽特想。此时店里来了客人,范布伦父子的牢骚大会暂时告一段落。

今晚客人不多,自纽特到这里以来,店里的客人就没怎么多过,大概与两天前纽特工作的那家酒吧被查封有关。他不喜欢这样,客人太少意味着他不忙,意味着他有时间去想他会被赶回英国被强迫放弃一切这件事,一直想到胃痛。所以他尽可能给自己找事做。十点四十五分左右,终于又来了个客人,径直走到吧台前要威士忌。蹲在吧台底下和莉莉一起往酒箱里放酒瓶的纽特赶紧站起来倒酒,却愣住了,客人是格雷夫斯先生。

格雷夫斯先生今天穿着件款式普通的黑色套装,戴顶配套的呢帽,围着藏青色围巾。看到纽特,他也吃了一惊,但不出一秒就恢复了平静,把修长的食指贴到唇上向纽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瞟了坐在吧台对面一张圆桌边聊天的范布伦父子一眼,确定他们没注意方才纽特的失态之后将身子前倾,小声说道:“下班之后到布朗克斯公园草坪凉亭去。”

纽特点点头,把酒推给他。格雷夫斯先生离开吧台坐到远处座位去了。又过了十分钟,一个披着件价格不菲的卡其色大衣、肩头盘着条东部菱斑响尾蛇的矮个子男人和两个带着斑鬣狗伴灵和狒狒伴灵的大块头男人走进酒吧,范布伦父子奴颜卑膝的称呼那个带着毒蛇伴灵的男人为利姆斯先生。利姆斯直接走到格雷夫斯先生对面坐下,老范布伦亲自送上一瓶好酒。格雷夫斯先生在和那个叫利姆斯的大佬谈话,但是离得太远,说话声音又小,纽特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

半小时后,利姆斯和他的手下起身离去,留下格雷夫斯先生一个人慢慢把那瓶酒喝完,然后离开。范布伦一允许他离开,纽特就以最快的速度和莉莉一起向布朗克斯公园赶。

自银行破产之后,他还没见过格雷夫斯先生。他在布朗克斯居住,晚上又要上班,自然不会有时间来格雷夫斯先生家照顾克雷登斯和嗅嗅。况且嗅嗅那小混蛋自住进格雷夫斯先生家之后脾性变本加厉,好几次都打开笼门跑出来到处偷东西,现在的房东对养动物又没说什么,他认为可以把小家伙们领回自己身边。去酒吧上班的前一天晚上,纽特来找过格雷夫斯先生,然而他又不在家,纽特只能给他写张便条解释情况,自己先把动物们带走。

克雷登斯一反常态不愿跟纽特走,明明他对格雷夫斯先生一直都是保持一定距离,且怕死了疯了的伊莱莎,而和纽特与莉莉更亲,如今却拒绝离开格雷夫斯先生。纽特别无他法,只好又给格雷夫斯先生写了个详细的养猫注意事项,先只带着嗅嗅去了新家。早晚他还得把克雷登斯带走,格雷夫斯先生太忙了,显然没空照顾小猫。

深夜的布朗克斯公园寂静漆黑,今晚没月亮,唯一的光源来自时不时出现的路灯。园中树木皆已褪去叶片织就的衣衫,空余指向天空的瘦削骨架,在半死不活的灯光映照之下显得更为可怕。

格雷夫斯先生在约定地点等他。纽特不知道他已等了多久。格雷夫斯先生离开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纽特则在凌晨一点多下班。但愿这一个小时格雷夫斯先生能安顿好自己。二月底的纽约午夜时分仍然冰冷彻骨。

格雷夫斯先生问他为什么会在酒吧工作。即使已确信格雷夫斯先生不会再赶他回国,纽特也还是不太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的窘境。然而他说谎的本领一向很差,与其编漏洞百出的谎话还不如如实相告来得好。

格雷夫斯先生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他叹口气:“你完全可以来拜托我啊。虽然我不是百万富翁,可提供一间卧室、一顿饱饭的能力还是有的。好吧,即便你不愿开口求人,要独自奋斗,那也不该选择布朗克斯的酒吧。你没有被卷进什么麻烦里去吧?”

已经被卷进去了。纽特可怜巴巴的想。“之前我在海琳娜•范代克的酒吧干,两天前禁酒探员查封了那里,还搜出了很多枪支弹药。”海琳娜•范代克也是利姆斯的人,店里所有人因此被拘。蒂娜帮他交了保证金,查问他的年轻探员也是康奈尔的毕业生,也在纽约艰难谋生,外加蒂娜说情,答应在报告中把他往好的方面写。可再怎么写,他在涉黑的酒吧里参与卖酒活动这件事也是洗不了。“那位探员告诉我,除非我能证明我是在以线人身份做侍者,才不会被记一笔。”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格雷夫斯先生手按额头,嘴唇紧闭,喉结上下移动,似乎是要把体内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什么东西给强行咽回去。就在他被剑桥赶回家的第二天,纽特在哥哥脸上也见到过类似的神情。

他吓得只敢盯着凉亭的栏杆。我们确实不该去酒吧打工。莉莉对他说。我警告过你这会有风险。他的一半理智对此表示赞同,另一半则万分委屈。那还有什么办法?除了多挣点钱我还能从哪里得来去中美洲考察所需开销?

“我来和他们说吧。”

有转机了!莉莉欢呼雀跃。纽特忙要她安静。“我在禁酒部门有认识的人,我去和他们说说看吧,看能不能把你说成是我的调查行动的相关人员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毕竟我已经不是安全部长,不过你会惹上麻烦我多少也要担点责任。但是,你不要再在酒吧里干了。”格雷夫斯先生一举手制止了想争辩的纽特,“布朗克斯地下世界马上会有大事发生,想要不被卷进更危险的漩涡里去,就离这里远远的。”

先答应下来吧。莉莉告诫。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帮我,我却无以为报。灯光照耀之下,格雷夫斯先生的皮肤如纸般苍白,黑眼圈比先前又重了好多,纽特看着他不到四十岁就已花白的双鬓,又想起了那只老虎,不禁感到心疼。但愿邓布利多教授能找到治疗伊莱莎的方法。除此之外,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寒风吹过,纽特不禁缩了缩脖子,格雷夫斯先生摘下自己的围巾给他围上。“不用谢我,照顾好你自己,”他仔细地围了两层,“朝着你的目标前进吧。愿上帝保佑你的梦想成真,也愿上帝保佑我。”



TBC



最后禁酒探员那里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情节了,自己都觉得很扯orz看了之后还能继续忍受期待下文的人我由衷感谢您。

于是下章就枪战了,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枪战,本来只是想写平淡日常的,结果越写越离题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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